【鸣佐】成人法则 17
原著向，四战衍生
第十七章 省
翌日，万里晴空，无风无云。
火影室里，鸣人悄悄探出脑袋往下瞅了一眼，火影岩下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群脑袋正翘首以盼他们的七代目火影，这万人空巷的架势让他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当初重建木叶时也不知是谁设计的，在新的火影楼下留出一大片空地作为广场，如今这个广场就成了宣布重要事宜的集会地。
“这次来的不止咱们木叶的村民，”鹿丸站在他身后说，“还有很多从外地来木叶做生意的商人们和来游玩的游客。”
鸣人经不住又吞了一口唾沫。
佐助在旁边附和道：“看来成败在此一举了。”
鸣人满脸崩溃的转过脸来，“你们俩什么时候成一伙儿的了！”
鹿丸和佐助相视而笑，佐助道：“是你太没出息了，七代目。”
鸣人憋红了一张脸，指着佐助说：“你来你来！看看是谁没出息！”
鹿丸用文件夹掩住憋笑的表情，这时候一个中忍推门而入，说：“副手大人，萌黄说你和七代目大人该去会场了。”
鹿丸道一句来了，于是掩着笑脸出了门，鸣人慌忙说了一句一会就来，鹿丸便跟中忍先走，门一关，剩下鸣人和佐助眼对眼，不过一会，俩人都笑了。
“我还以为你当了半年火影，早就习惯了这阵仗。”佐助揶揄道。
鸣人靠着办公椅，闻言苦笑道：“哪能呢，我上任半年来几乎就没出过火影室。”
佐助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说：“那上任那天呢，你不用去火影岩下讲话么？”
“啊……”鸣人讪讪摸着鼻子，“那天我没去成，是木叶丸变成我的样子出席的就任仪式。”
佐助愣了愣，随即也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鸣人上任那天的清晨，他提出分手，继而离开了木叶村。他不禁笑了笑，说：“你啊，当了火影还这么乱来。”
鸣人俯身在办公桌上，绑着绷带的右手撑着下巴，嘴角带着点坏笑道：“那怎么算乱来呢，我可是去追心上人。”
佐助气息微微一窒，眼神不自觉偏开，道：“你该去会场了。”
相处这么些年，鸣人对他了解得很，也不去揭穿他遮掩羞耻的假面，起身慢慢走到他的恋人面前，笑着说：“不给我一个鼓励的拥抱吗？”
佐助转过眼来看他，那只如墨玉的右眼隐隐有水波流转，半晌，他伸手揽过鸣人的脖子，吻了上去。鸣人怔了怔，也抬手拥住佐助的腰身，加深了这个难得主动的亲吻。
半晌二人唇分，佐助睁开眼睛，微冷的声音道：“记得你承诺我的，要带我回来。”
鸣人与他额头相抵，又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咧嘴笑道：“说到做到，可是我的忍道啊我说！”
火影室的门再次关上，只剩下佐助一个人。
良久，佐助才将目光从已关的门上收回来，转步慢慢走到鸣人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跟五代目和卡卡西在任时一样，桌上堆满了公文，唯一不同的是桌上一角腾出了一块小小的空位，摆着当初第七班的合照，也是他们之间唯一的一张合照。
他拿起那张合照，放在眼前端详，相框一尘不染，玻璃上也是干干净净。照旧是那三张脸，两个瞧都不肯瞧对方一眼的别扭少年，中间摆好造型笑如夏花的樱发少女，以及他们身后笑得弯起眼睛的老师。
恍如隔世。
窗外忽然一阵人声鼎沸，佐助循声看去，鸣人走向会场舞台，一边冲人群挥手，广场上人群骚动得愈发厉害。鸣人在舞台中心站定，抬手示意群众安静，骚动渐渐小了。
隔着落地玻璃窗，佐助也听不清鸣人说了些什么，只看到他身后的七代目火影披风，不知怎的想到当年与他并肩作战时，他总站在自己身前，做出一副保护者的姿态，浑身包裹着九尾查克拉，像是一团燃烧的烈火。
——佐助，你知道宇智波家徽的来历吗？
——宇智波家徽是荣耀的证明，若要点火，便需要团扇来借风。
佐助低头笑笑，转头将相框归位，顿了顿，弯下身拉开右侧最底下的抽屉，里面被塞得满满当当，全是书信。
十七岁到二十三岁，六年，七日一封，从无间断，共三百一十八封信。
这大约是他们所做的，最接近浪漫的事了。
佐助随手取出一叠来，一封封翻看。
他们都不是那种有着缱绻心思的人，佐助送来的书信上大多是些旅行见闻，像是其他国家的风景奇胜，遇见的奇闻异事，吃食特产，谈别人的多，谈自己的少，思念的心思都藏在笔墨之后，彼此都懂。
上回来火影室时，匆忙寻纸笔给大蛇丸写信时发现了这个抽屉，佐助怔愣了许久，他从没听鸣人提起过这个抽屉，除了书信之外，还有一些佐助想也没能想到的东西。
两张拉面券——他们交往后第一次约会是去一乐吃了两碗拉面，吃完之后，老板送了鸣人两张券，让他们下次再来。
一只苦无——在木叶医院养病时，两人都没了常用手，于是让护士小姐在墙上挂了个靶子，每天花式竞赛苦无的技术。当然，赢的基本都是佐助。
一张做成卷轴的纸契。
那是他们回村后的第一次离别，两人喝得微醺，鸣人醉醺醺地说我一定会把你带回来的，我答应过鼬，说要好好照顾你。
彼时鼬还是佐助心里一根拔不出的尖刺，便冷嘲道，空口无凭，你拿什么证明？
鸣人的脸气得通红，便嚷嚷着拿出纸笔，龙飞凤舞地写下这张字据：我，漩涡鸣人，要一辈子照顾宇智波佐助，如有食言——
“则孤独至死。”
宇智波佐助拿着字据，缓缓问他，一辈子？
漩涡鸣人信誓旦旦地郑重点头，一辈子。
签字画押，契约成立。
佐助收起卷轴，整理好旧信，放回抽屉里，起身看向窗外，集会还在继续，鸣人似乎正在听他们的提问，他站着看了一会，转身走出火影室。
走廊上，他环顾四周，道：“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吧。”
一声落地的轻响，佐助转过身来，对子戌说：“带我去见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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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代目大人，您的意思是，宇智波佐助根本不是叛忍？”一名记者跻身到前排，大声问道，“可您怎么解释当年他孤身闯入铁之国，袭击众影的行为？”
鸣人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回答道：“这件事情涉及到木叶的机密，我不能在这里给出回答。”
说罢，他转头看向鹿丸，鹿丸站在他侧后方，与他对视，一副疑惑的神情，朝他微微摇头。
这场记者会是鹿丸一手安排，所有与会记者和他们的问题都需要经过鹿丸审核，毕竟与佐助相关的事大多都比较敏感，万一问出点什么不该问的问题，这场会可就砸了。
看鹿丸的脸色，他压根就没见过这个问题。
那记者却不依不饶，继续问道：“当年宇智波佐助加入‘晓’组织，以武力强行掠走八尾，刺杀火影志村团藏，难道也不算叛村吗？”
群众哗然。
鹿丸上前两步，悄声对鸣人说：“他的目的不是答案，而是这个问题。”
鸣人点点头。
大众总是容易遗忘的，六年过去，记得佐助当年所为的人或许不少，但时过境迁，又经过战争大批人员伤亡，参战的忍者都记得是宇智波佐助和鸣人一同将他们从无限月读中解放出来，对佐助谈不上感恩，却也无法说是仇恨，再加上时间的消磨，这点怨恨也都渐渐散去。因此，现在正是让佐助回村的好时机。
反转身份，让人们对佐助的闭口不谈变成同情，再顺势让佐助回到村子里来。
众望所归，就算是顾问团也无法多置一词。
如今这人特意提起佐助当年的事，分明就是想让大家记起他的背叛，阻挠他们的计划。
鸣人不答，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记者愣了一下，回道：“我叫千里。”
鸣人低声道：“让辰午去查查这人的底细。”
鹿丸应了一声，便悄然退下去。
人群里已经有嗡嗡议论的声音。鸣人沉吟半晌，回答道：“想必当年参战的同伴都还记得，是佐助在我们陷入被动时带着以秽土转生的历代火影前来援助，之后又将各位从无限月读中唤醒。”
听得这话，议论声又小了一些。
鸣人略过几个犹豫不决的目光，继续说：“宇智波佐助确实做过不理智的事，但他在战争结束后就已经回归木叶，这几年里，他利用叛忍的身份肃清了晓组织的残党，解决了在云隐村境内利用血继限界进行非法斗技赌博的赌场，并且一直在向木叶提供意图作乱的势力的情报。而我们呢，不承认他的身份，惧怕他的血继限界，甚至想要抹杀他的存在。”
说完，他将目光落在那位年轻记者的脸上，一字字问道：“请问，这样的一位忍者，能称之为叛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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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战争以后，顾问的办公地点就被移出火影楼，是五代目纲手下的搬迁令，明面上的理由是木叶已经重新规划建设，顾问长老地位与火影相当，不应该附属于火影，所以特意为他们设立独立的顾问楼，以示尊敬。
佐助走在子戌的身后，听子戌给他解释为何长老如今不在火影楼，沉默不言。
子戌忽然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佐助愣了愣，便明白实际上五代目此举的意思就是：你好好当你的名誉长老，少掺和火影的事儿。
他以前从不曾关注这些事，但越了解，就越觉得如今鸣人和鹿丸能顺利打开村子的贸易通道，跟五代目和卡卡西曾经做的决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似乎一切都是他们早有安排。
当年战后百废待兴，急缺人手，纲手姬在战后大刀阔斧地改革，下令降低中忍门槛，整顿体制，建立了医疗、情报班、战斗等班，下忍晋升中忍后按各人特质分到各个班里去，由班长带领学习处理木叶的各种事务，需要小组出任务时便从各班里抽调人手。
上一任情报班长是四战中情报指挥部部长山中亥一的副手，井野便在这位副手手下进行实习，鸣人上任后，副手因陈年旧伤辞职，井野便接过班长的位置。
纲手一手建立医疗班，培养医疗忍者，她卸任后，班长的职位自然传给她的亲传弟子春野樱。
而战斗班班长的责任，自然而然落在了四战英雄漩涡鸣人的肩上。
而后卡卡西上任，借机将暗部打散成三股，令他们互相猜疑制衡，从此木叶中除了两位长老与远在都城的大名，几乎没人能掣肘火影的行动。
在这个时候让鸣人上任火影，利用四战英雄的影响力打开木叶的贸易通道，吸引全忍界的商人与游客，为木叶打下之后独立的基础……
力量绝不代表一切。
善战者，不战而屈人之兵。
佐助看着子戌的背影，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异样，问道：“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目的？”
子戌顿下脚步，用略带怪异的目光看他，说：“这不是你问我的么。”
佐助皱起眉头，回忆起当时他问转寝小春子戌的身份时那句微妙的回答。当时还以为只不过是这个老狐狸跟自己耍的一个文字把戏，现在看来她说的似乎是真话。
罢了。佐助心道，一会都能问个清楚。
佐助等了半晌，子戌却依旧不动，便问道：“怎么不走？”
子戌转过眼，佐助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在他们的右手方，是一幢独立的没有姓名门牌的白色小楼。
“到了。”子戌说。
TBC.
好久不见=-=
臭不要脸地想要评论
以及回来的感觉真好，又可以撸鸣佐了噢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