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春

心事浩茫连广宇,于无声处听惊雷。

【鸣佐】成人法则 14

四战衍生,鸣佐未婚,私设有。本章只有剧情,没有鸣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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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佐助(三)

香燐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在蛇窟昏暗的甬道中,被好几个戴着黑色蒙面的人推搡着往前走,她低下头,看见自己被粗绳绑了起来,又不禁回头望,甬道漆黑冗长,重吾和水月不知去了哪里。

……怎么回事?

她被那几个蒙面人带到实验室门口,其中一个把她推进门去,门内竟站着一个身穿木叶暗部制服的男人。身后的门被关上,那个男人也同时转过身来,脸被狐狸面具遮住。

“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男人缓步朝她踱来,在她面前站定,“你只要乖乖站着就好了。”

香燐不禁往后退了两步,“你想做什么?”

男人慢慢俯下身,“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香燐清楚地看见在那面具之下,那双漆黑的眼瞳在缓缓靠近,在距她几尺时,那双眼闭上了,再次睁开时,竟然是一双血色的写轮眼。

这不可能!这世上的写轮眼只剩那个人才对。

香燐仓皇地后退,直到后背重重撞在了门上,她想要呼叫,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了一样难以呼吸。

佐……佐助!!!

香燐从梦中惊醒,满额冷汗,如同溺水后浮出水面般拼命喘息,她抬起眼来看向前方,眼前一片昏暗,已经是夜晚了,香燐一时辨认不出这陌生的地方是哪里。

“醒了啊。”

佐助侧身坐在门口,支起一条腿,右手懒懒搭在膝盖上,偏过头来看她。屋里没有点灯,只有清冷的月光落在他周身,形成一个朦胧又温柔的轮廓。

“做噩梦了吗?”

“佐助……”香燐喃喃地念出他的名字,佐助的查克拉就如同包裹住他的月光一般,轻如雾霭,柔似薄纱。香燐坐起身,觉得凉风入骨,浑身发冷,不禁抱住双臂。

“怎么了?”佐助问道。

“没什么,就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香磷本想让佐助不必担忧,却又回忆起梦中的情境,忧虑道,“我好像梦见了以前发生过的事,但我完全不记得发生了这件事。”

“梦?”

香燐简述了梦中发生的事情,佐助思考半晌,才说:“很可能是我万花筒瞳术的原因,导致你之前中过的术受到了影响,香燐,梦里有谁对你施展过封印记忆的术吗?”

“……写轮眼。”

“什么?”

“我梦里的那个男人,在蛇窟的实验室里,他有写轮眼。”香燐说。

佐助惊愕道:“那人有写轮眼?这怎么可能,这世上应该没有写轮眼了……”话音顿住,佐助忽然回忆起来,团藏曾将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全给了大蛇丸,后来自己击败大蛇丸和团藏,这些写轮眼就全都落入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带土手里。战后那些写轮眼的处理方式他未曾插手,对他来说那是已是过去了。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写轮眼,”香磷道,“而且那个男人穿着暗部的制服,应该就是他和‘卐’里应外合,窃取了研究资料。”

“也不一定,可能是嫁祸。”佐助又问,“那其他人呢,大蛇丸和重吾水月在哪里?”

香燐试着去回忆,但却只感到头疼欲裂,她抱住脑袋,艰难地摇头:“不行,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佐助,你对我施展瞳术吧。”

佐助起身走到香燐身侧蹲下,右手抚上香燐的背脊,说:“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休息吧。”

香燐一怔,抬起头来看向佐助:“为什么,这个男人的情报对佐助你来说不是很重要吗?”

“情报总能查出来的,”佐助说,“如果轻易给你解开术的话,也许会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眼前的男人一如往昔的清冷内敛,却句句温柔,香燐觉得自己像是进入了另一个梦境,全身凉透的血液开始沸腾,佐助是从来不会主动去碰谁的。

香燐全身回温,终于从噩梦里解脱出来,春暖花开,少女心思也就蓬勃欲出。她翻身而起,一个熊抱就扑了上去。

“讨厌啊佐助~你这是在担心人家吗,真开心~”

佐助:“……”

漩涡家不仅有缠人的特长,还得加上一个天生心比海宽的本事。

 

翌日,天气晴好。

佐助送出两只传信的忍鹰,一封给五代目纲手,问她当初那些写轮眼的去处,一封给佐井,让他留意暗部可能存在的暗哨,但并未提到写轮眼的事情,毕竟比起他,佐井还是和木叶更加亲近。

下午,鸟儿衔来重吾和水月的消息,他们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就近在波之国的一个小村子里落脚休憩,佐助回复让他们原地待命,如果有“卐”的人找上门来,就带他来见自己。

香燐正在跟户屋次郎一板一眼地学木雕,她专注地埋头对付手里的小木桩子,次郎在一旁瞧着,忽然问道:“香燐姐姐,你为什么要雕两个人?”

香燐差点把小木桩子凿出一个大坑,怒得抬手就要揍人,继而意识到面前的人不是揍不坏的水月,硬生生收回了手。

“关你什么事,小屁孩子。”

“不教你木雕了哦。”

“……”算你狠。香燐不爽道:“因为他们是一对。”

忽然眼前一片阴影,她抬起头,佐助正站在她面前,他肩上立着一直傲然昂首的鹰。

“走吧。”

“嗯?干嘛去?”

“户屋爷爷托我们去打猎。”

“……打猎?”

香燐随佐助进了山中密林,佐助放出鹰去,右手拇指食指掐成环状,咬在嘴里发出高低不同的鹰哨,那只鹰在他们头顶盘旋了两圈,便自行探路去了。

香燐仰望鹰飞走的方向,回过头来对佐助说:“那个老头为什么支走我们?”

“谁知道。”佐助浑然不在意,“有你在,也没有人能靠近这里,出不了什么事。”

香燐被夸得心花怒放,却还是不忘提醒道:“可还是小心点好。”

佐助抬步掠过香燐,说:“他要是想害我,就不会丢了手。”

香燐亦步亦趋跟在佐助身后,“佐助,你知道蜥蜴的保命手段吧?”

佐助不答,反说:“你不信任户屋,是因为他是普通人,你无法感知他的查克拉,才会疑者多虑,对吧。”

“对。”香燐坦然承认。

“可他只是个普通人。”

香燐还想说什么,谈话却终止与此。鹰飞回来了,在他们头顶盘旋不落,佐助抬头看了一会,又吹起哨子,长长的哨子吹完,鹰便往来时的方向飞速掠去,佐助跃上树梢,提步跟上,香燐紧随其后。鹰比人快,香燐只见它远远飞在前面,忽然猛地坠入林中,半晌又飞起来,爪子上似乎抓了什么东西,接着鹰腾身而起,飞到高处,将抓住的东西直接摔了下来。

佐助停下身形,香燐掠到他身边,呆呆地看着鹰再次猛然下坠,再次飞起来时,爪上又多了重物。

随着一声鹰啸,鹰转头往回飞来,掠过他们头顶时,扔下了一只野兔的尸体,继续盘旋,直到佐助吹起鹰哨,它才落在佐助肩上。佐助从贴身的腰包里摸出两条鲜肉喂鹰,那鹰叼起肉条吃了,兴奋得不时抖抖双翅。

佐助捡起那只战利品,说:“这些都是户屋教给我的,在驯鹰上,他也算是我的老师了。”

这声“老师”一出,佐助算摆明了自己的态度,有恩必报,有情必还,香燐只得把放不下的心放下,说:“我相信你,佐助。”

顿了顿,她又说:“我只相信你。”

佐助嗯了一声,又将鹰放飞了。

他们一共猎回五只野兔,晚上在户屋的招呼下架起篝火,次郎在佐助的指导下将串起四只,插在篝火旁烤熟,剩下的一只被大卸八块,煮熟了喂给这次狩猎的最大功臣,户屋拿出了新酿的米酒,一人倒上一杯,几人坐在篝火旁,虽说不熟,但好在有次郎闹腾,场面不算冷清。

月上梢头,酒足饭饱,次郎不胜酒力,幕天席地,酣然入梦。

“多谢你们了,”户屋满眼疼爱地瞧着孙子,“尤其是这位小姑娘,次郎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香燐怔住, “不,我什么都没做……”

对她来说,感谢实在是个稀有玩意。

户屋笑道:“我老了,次郎还小,更喜欢兄弟姐妹一些。”

“次郎没有兄弟吗?”香磷问,“不然怎么会叫次郎?”

户屋沉默了一会,“次郎还有一个哥哥。”

佐助动容道:“哥哥?”

户屋道:“叫做太郎。”

佐助问:“他人呢?”

“死了。”

“死了?”

“他曾像你一样,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轻人。”户屋说,“他说要用自己的本事去做些该做的事情,就加入了‘卐’,后来没多久,就死在了那个组织里。”

佐助抿了抿唇,道:“那次郎……”

户屋说:“次郎什么也不知道。”

佐助道:“他应该知道。”

户屋顿了顿,失笑道:“是啊,但我不愿让他知道,逝者已逝,来者何必再追问呢。”

佐助心中一沉,那曾经已被深压在心底的悲恸又在蠢蠢欲动。

户屋说:“希望等我这把老骨头动不了了的时候,你能帮我看顾次郎。”

香燐皱眉道:“喂,你这老头,少得寸……”

佐助抬手拦住香燐,说:“好。”

“多谢。”户屋道,他起身抱起熟睡的次郎,郑重向佐助鞠了一躬,又道,“多谢。”

香燐心中五味杂陈,她觉得这个老头不简单,但他的感谢又如此诚恳。她在南方据点驻守多年,从没见过这样奇怪的人——大概就如佐助所说,一切都因为他是个普通人。他们见惯了枪林弹雨和机谋巧算,也就忘了普通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普通人究竟是什么模样呢?

香燐百无聊赖地躺在外廊上,双脚耷拉出去,一晃一晃,脚踝掠过庭院里的野草,明明已快入秋了,这些野草却疯了似的长,叶片上的细齿蹭得香燐脚底发痒,她反复地把脚缩回来,又放下去晃荡,脑子里没来由地冒出了这个问题。

“普通人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

头顶忽然笼过来一片阴影,佐助的下巴尖出现在香燐的视野里。

“咦?”我刚刚问出来了吗?香燐眨眨眼睛,问:“我现在什么样?”

“虚度光阴。”佐助说,他低下头来,“走了,打猎去。”

“……哦。”香燐落寞地拍拍屁股站起来,随佐助出门去。

这几日风平浪静,虽说每天都有忍鹰飞来出去,却没带回来什么消息,于是香燐每天就跟次郎学学木雕,在庭院里拔拔气焰嚣张的野草,偶尔随佐助出去猎点野味回来开荤,日子就像流水般过去,香燐甚至有时错觉自己的生活本就该是这番模样。

假如,香燐想,假如他们不是忍者的话,也许生活就会是这样。

虚度光阴。

对他们来说,也算是一件幸事。

可意外从来饶不过他们。

黄昏时他们又背着几只野兔归来,还没进门,香燐就闻到了草木焦枯的味道。

“佐助。”她低声道。

佐助点点头,也察觉到了不对劲,“里面还有人么?”

香燐闭上眼,细细搜寻半晌,摇了摇头,“没了。”

佐助便直接进门,往他们平常所在的那间庭院去,香燐紧随其后。一路上都没有任何打斗的迹象,只有行进的痕迹,对方似乎也懒得掩饰其行进的路线,看行动的方向,是径直往他们平时住的那间院子去了。

离院子越近,那种草木烧焦的味道就愈发浓重,佐助越行越快,到了院门口,只见院门大敞,院里果然空无一人,只留满院被烧毁的断壁残垣,以及空气里满溢的呛人的焦臭味。

TBC.


下章佐助的部分完结,进入鸣佐谈恋爱顺便解决事件的主线,欢迎提bug,这真的是我第一次写文写了这么长,太容易忘事了…。

明天可能[划重点]会更一个小甜饼短篇的上半部分,以补偿我懒癌发作一周没更。

接下来大概会主要把成人法则更完,然后是孤兽,其他的连载会暂时先搁置,偶尔写些小短篇,真是对不起入坑的小伙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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