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春

心事浩茫连广宇,于无声处听惊雷。

【鸣佐】成人法则 番外·回忆章·所谓爱

原著向,四战后衍生。

可以独立于本篇来看,只是想借回忆写写我心中的鸣佐,已相恋设定,整篇都是甜饼。

回忆会与本篇不同,本篇要照顾剧情,所以会比较紧凑简洁,而回忆更多会偏向于日常与心理的描写,属于想到哪写哪的放飞自我模式,希望不要介意这种割裂的风格。

最后会有后记,不喜的可以直接跳过。


回忆章·所谓爱

01 番茄大战拉面

和平。喧嚣。

宇智波佐助回到暌违数月的木叶村,大致感受化为以上两个词。

临近黄昏,放学的小孩儿们嬉闹着穿街而过,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远处重建工程依旧干得热火朝天,所见之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所谓和平,大概就是如此吧。

他一个人,沿着南贺川的河堤慢慢地走,觉得这些让他既熟悉,又有些陌生。

如今他背后已没有了宇智波的家纹,村子里也没有了那个隔三差五就上蹿下跳跟整个村子过不去的金发白痴。大多人已认不出他了,与他擦肩而过的人很少有人会多看他一眼,而提起漩涡鸣人,就会引得人人交口称赞,说他是拯救忍界的奇迹,是木叶的英雄。

回到这里,他才感觉到时间从他们身上碾过的痕迹。

漩涡鸣人成了光,而宇智波佐助变成他的影子。

曾经的他们一个在光明处呼朋引伴,一个在黑暗中踽踽独行。

现在的他们终于放下刻骨的仇恨,抓住珍贵的羁绊,走向不同的道路,为了同一个梦想。

宇智波佐助总是孤身一人,他很少感受到有什么不妥,但总有人会这么觉得。

“不是说了不用来了么。”

“嘿嘿,你是这么说来着。”

不知何时漩涡鸣人走在了佐助身后,佐助脚步未停,继续慢慢向前走。

“我又不会迷路。”佐助说,“自己也能回去。”

“可是啊,可是啊,”鸣人眯着眼挠着后脑勺,“感觉到佐助的气息之后,身体就自己动起来了。”

“白痴。”佐助轻轻地笑了,却小心地没让身后的人发现。

不然这个白痴的尾巴该翘到天上去了。佐助心想。

火烧的夕阳慢慢沉默下去,他们又走了一段。

“啊,佐助。”

“怎么?”

“你看。”

佐助顺着鸣人所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他小时候常常呆坐的码头。他知道鸣人指的是什么,却又不想点明,反而还起了捉弄的心思。

“怎么了?”

“哎?你已经忘了吗?”鸣人露出失望的神色。

“忘了什么?是被打得一身伤,还要冲我瞪眼的白痴吊车尾么?”

“白痴吊车尾就可以省掉了吧我说,我那时候很惨了好不好!”

“哦?你要跟我比惨么?”

“我——那你还不是一样冲我瞪眼吗!”

“那还不是因为你那张讨人厌的臭脸。”

“哈?!”身后的人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他箭步上前走到佐助身边,忿忿地将脸探到佐助眼前,“我讨厌人吗?我漩涡鸣人大人很帅的好不好?”

士别三日,都不用蹬鼻子这家伙就会上脸了。

“白痴,你敢要点脸吗?”

“我要啊,你给我吗?”

“……我怎么给你?”

鸣人嘿嘿一笑,说:“承认我帅,就算给我了啊我说。”

“……”

真想把这个厚颜无耻的白痴踹进南贺川里。

他们两个向来如此,由佐助冷嘲热讽的挑衅开始,到鸣人死皮赖脸的抖机灵结束,或许会有佐助的补刀反杀,目前二人的胜率大致算得上是五五开。

所以什么久别重逢的欢欣,什么念念旧情的惆怅,在他们这儿都只能化作来来回回的扯皮斗嘴,大战三百回合方休。

鸣人满足地饱览了佐助欲炸不能炸的表情,问道:“晚饭想吃什么?”

“番茄。”

鸣人拿九尾的人格发誓,佐助这个回答连脑子都没过。

“……除此之外呢,”鸣人这回学乖了,马上补上,“木鱼饭团除外。”

佐助冷冷瞥他一眼:“为什么除外?”

“嘿嘿嘿,”鸣人笑得像偷了腥的猫,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摸出两张拉面券,“我想请你吃拉面嘛。”

明明就是你自己想吃拉面吧白痴。

“没兴趣。”

鸣人立马哀嚎什么不懂拉面的美味简直没有完整的人生,末了装模作样地一副心有戚戚的样子,佐助却不买他这个账,任他在一旁演得感天动地,坚持捍卫自己的“木鱼饭团和番茄联盟”阵地毫不动摇。

见他防得滴水不漏,鸣人咬咬牙,说:“你跟我吃拉面,回家我买番茄给你吃。”

佐助嘴角一抬,鸣金收兵:“成交。”


02 如果他说爱·NARUTO

一乐拉面的大叔倒还是记得他,也毫不介怀他“前叛忍”的身份,这让佐助有些意外。

——“鸣人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管你是什么身份呢!”

第一次回木叶时,一乐大叔这么对他说。

倒很是有那个吊车尾的风范。

一碗拉面下去,面足饭饱,鸣人便和大叔聊起天来。

“我说啊,菖蒲都嫁人了,鸣人你这怎么还没动静?”

“嗯,什么?”

“什么什么,女朋友啊!”一乐大叔关心道,“你不是喜欢小樱小姐吗,还没追到?”

佐助偏头去看鸣人,他忽然想起来,鸣人好像确实是从小就喜欢小樱的,还因为小樱跟他打了不少架。

好像是心有灵犀一般,鸣人也侧头来看他,二人目光一交接,鸣人立马转回头去,打哈哈道:“什么呀,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说。”

“真是可惜,小樱小姐可是个好姑娘呢。”一乐大叔不无遗憾地说,“那你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吗?”

佐助觉得自己的心脏简直不争气,怎么在这个当儿漏跳了一下,他无意识地抿了抿嘴唇,目光落在鸣人侧脸上,移不开了。

“嗯,有啊。”

他听见他的吊车尾这么说。此时此刻,他的双眼是任他沉溺的无边海洋,他的笑容是落在海面上的灿烂千阳,而他的声音,便是引诱他厮守一生的海妖梵唱。

“是世界上最好、最温柔的人。”


03 番茄胜利的方法

鸣人如约给佐助买了一大袋番茄。

二人踏着星夜回家,鸣人左手拎着番茄,右手一晃一晃,状似不经意地撩开佐助的披风,顺势牵上佐助的手。

佐助没有拒绝,反而跟他离近了一些。鸣人有些惊讶,侧头去看佐助,发现他耳朵尖儿红了。

鸣人低头一笑,决定帮他打个掩护。

“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吃番茄,居然不会挑。”

佐助站在水果摊前那如同迷路羔羊一般的表情让鸣人实在憋得辛苦,绝对可以排进他的佐助收藏TOP3。

“怎么,有意见吗?”

“没有,怎么敢有?”鸣人说,“不过有点好奇你以前是怎么买番茄吃的。”

佐助淡然道:“鼬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番茄吃。”

“那之后呢?”

“之后就再也没吃过了。”

鸣人握着佐助的手紧了紧,沉默下来。

佐助偏过头来看他,见他一副做错了事的可怜模样,便故意问道:“可现在我又开始喜欢吃番茄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鸣人愣了一下,才知道他要说什么,从善如流地问道:“为什么啊我说?”

“因为啊,”佐助特意酝酿了一会,深情款款地说,“番茄真的特别好吃。”

“……”

鸣人傻眼了,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喂喂喂,佐助你刚刚想说的不是这个吧,绝对不是这个吧?”

佐助轻飘飘地瞥他一眼:“不然呢,我要说什么?”

鸣人风中凌乱。

这就是——之前说什么来着——佐助的补刀反杀。

宇智波佐助,胜。


04 如果他说爱·SASUKE

和平会让时间的流逝变得缓慢。

在时间的流逝变得缓慢之后,回忆常常会纷至沓来。

疲于奔命的前半生总是来不及思考,被仇恨操控,被他人利用,宇智波鼬是他的心头血,而旋涡鸣人是他囚于心底的光明。


千手扉间说,宇智波是至情至性的一族。

最赤诚的爱,也是最滔天的恨。


他曾欲割骨削肉,投入漆黑的深渊,在孤独与仇恨的化骨熔岩里重塑一副钢筋铁骨,从此不必去爱,恨也无地生根。而那一堆被他舍弃的温热血肉,就让它被时光洪流碾成齑粉,灰飞烟灭。

就让他成为黑暗的源头,让他成为黄泉的比良坂,让他相隔地狱和人间。

这是宇智波的革命,是佐助对世间的至爱。

那一年,他十七岁。


可是——

若是如此,若是如此,宇智波佐助该置于何地!

漩涡鸣人如此诘问。

他有世上最坚定的眼神,也有世上最温热的心脏。

他生而孤独,也生而光明。

如果宇智波佐助要斩断过去,那么旋涡鸣人就要成为连接他与这世间的一条纽带。

如果宇智波佐助要投身黑暗,那么漩涡鸣人就要成为他回到这世间的一座灯塔。

如果宇智波佐助要成为深渊,那么漩涡鸣人就要堕入其中,成为永远照亮他的一方光明。

漩涡鸣人如此承诺。

那一年,他也十七岁。


宇智波佐助说,宇智波是至情至性的一族。

最赤诚的爱,终于化解了最滔天的恨。


05

*所谓爱,不就是你吗。


后记

半夜重温EMI女神的《路地》,开篇便是“如果这是所谓的爱”,这就是这一章标题的来源。

看完之后实在是心痒难耐,于是打开电脑开始写东西,最开始写下的反而是04中的第二段:最赤诚的爱,也是最滔天的恨。

这是我看完火影之后对宇智波的感想,终于在这里写了出来。

本想借回忆通过佐助的口吻来叙述鸣佐的感情,却发现想说的很多,没法成文成章,最终还是决定通过剧情+抒情这样的模式。

果然我写不来意识流啊,跪倒。

漫画的最终是“如果这是爱”。

如果这是爱,那又如何呢?

所谓的爱,到底是如何呢?

但这实在是太大的一个话题,于是从日常写到佐助回忆终结之谷,最后还是只写了这么一点肤浅的内容。

今后还是会继续写这样的回忆,也许是甜饼,也许是刀子,希望各位喜欢,谢谢各位的喜欢。


所谓爱·完。


注:最后一句化用自太宰治的《人间失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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